很不巧的是,那姑娘有一次和家里人去庙里上香遭了偷儿,是同样陪着严小妹和严母去上香的严启昭抓住了偷儿,将她的荷包拿了回来。
这一见之下,小姑娘一颗芳心就落到了严启昭身上。回去后,哭闹着,说什么也要和何家断了这门娃娃亲。
她母亲倒是舍不得女儿难过想要断了,但她爹好面子,无论她怎么说都不愿意。
这姑娘见她爹这里走不通,灵光一闪,隔三差五跑去学院找严启昭。想着她私下和外男多番接触,叫人看见了,这名声传出去肯定就不好了。按照何家那种看重面子的,到时候铁定会主动和她取消娃娃亲。
她想的很美好,但这事儿压根儿就没传到何家长辈耳朵里,只让何官保知晓了。
于是那天,何官保破天荒没和狐朋狗友去酒楼吃午饭,而是去了学院饭堂。
刚一进去,就看见严启昭端着饭盘子在找座位。
而那个姑娘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冲严启昭用力招手,还指了指自己对面特意给他占的座。
何官保只觉得头顶绿油油的,大步走过去,抢在严启昭前坐了下去。
那姑娘顿时不满,让何官保起来。
何官保哪肯同意,两人就着这个座位争执了起来。吵着吵着,火气上头,何官保就要动手。
严启昭不知道这姑娘和何官保之间的关系,就准备过去帮忙。
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寸。
严启昭在快走近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一扑,他人倒是反应快稳住了没摔地上。但手里端着的饭盘子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正扣在何官保脑袋上。
这事儿吧,还真不怪严启昭,毕竟他又不是故意的。
可何官保就觉得他是故意让他出丑,记恨上了严启昭。从那之后,只要找到机会,就处处为难严启昭,哪怕一点小事都能让他发作。
严启昭在知道他和那个姑娘之间结了娃娃亲后,一开始面对着何官保总觉得理亏,处处退让,躲着他走。可随着何官保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他也挺着脖子和对方杠上了。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吃亏,但他还是不服软。
这也导致何官保越发生气,变本加厉的针对他,直到那一日拿砚台砸破了他的脑袋。
听完了严启昭和何官保之间的恩恩怨怨,唐文风最关心的一件事是:“那个姑娘呢?后来还来找过你吗?”
”喔,没有,上个月她已经嫁进何家了。”严启昭面色如常。
众人沉默。好惨一男的,但是真的很想笑是怎么回事。
唐文风强忍着笑,安慰他:“那个,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严启昭沉默了一会儿:“我对她没什么意思。”
王柯嘿嘿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有点意思咯?”
严启昭没说话。
王柯摇头:“人姑娘肯定就是找机会想和你多相处一会儿罢了。”
“我这种家世配不上她的。”严启昭苦笑,“而且她也不见得对我是真有意。”
面对王柯好奇的目光,严启昭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了句:“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就在那个姑娘和何官保成亲前的某一天,严启昭将利用闲暇时间抄写的书籍送去书馆换钱时,路过一间珠宝阁门外,看见了欢欢喜喜挑选嫁妆的她。
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他忍不住往前了几步,在珠宝阁伙计的白眼下,悄悄站在了门外,听见了她娘亲对她说“以后成亲了就不许再这么胡闹了,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穷书生接触”。
那天,他是如何落荒而逃的早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