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的手在空中拂过,玄奴探察四处的神识一下被拉回了。
“以双目为心,以心为目。”晏青等候半晌,见来着仍无回应,道,“可有姓字?”
“玄奴”
晏青听着这不流畅的音调略怔一下,又笑,“戏称尚可,却作不得好名。”他反看了一眼白日当空,碧天浮云,反倒树荫下一片金光,“横柯上蔽,在昼犹昏虽说阎王遣你随我便再难寻隐,但可留个‘柯’字,莫忘这半晌天光。姓”
晏青看着他那双黑透的但又明洁的双眼在注视着凉风,“慕吧。字号仍留与你,带你心有所及,性有所达复言。”
晏青折返槐下,捡起折断的白纸鸢,慕柯跟在他身后,便嘱咐道“把酒拿上,随我下山。”
酒坛随着一道灵力飞至慕柯手中。
“若不用手,我替你作这躯壳何用?”晏青挑眉,然又一笑泯之,“罢,尝一口,跟上我。”
慕柯双手捧着陶坛,尝了一口酒,辛辣入喉,他呛得咳嗽,又见晏青已朝坡下走。
他以白玉簪束乌髻,又饰以长至膝下之朱带,丝裾翩然却不似乘云之态,反有侠士之魄,独缺一长剑。然长天白日,朱带兰袍,君子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