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干枯的荆棘指躺在一个破旧脏污的铁盒里,平凡无奇。
“维伦道夫的维纳斯雕像。”来自在整场拍卖中一直没有开口的天使。
“今天是维纳斯节吗?”克劳利在后面嘟囔了一句。
慕柯笑了一下,轻声说:“你去问晏青?”
那位堕天使紧追不舍,“布歇的《丽达与天鹅》。”
“没人想要这些泥巴和废布。”克劳利发现慕柯没有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开始吐槽。
“亚特兰蒂斯的磁欧石。”慕柯替莱科西亚出价。
堕天使皱眉看了慕柯一眼,对于这种一下子抬高竞拍价的行为非常不满,“拉斯维加斯。”
慕柯靠着椅背,双手抱臂,询问克劳利:“拉斯维加斯到底是谁的?”
克劳利摊手,凑近了一点,“地狱的,沙利叶是地狱七君之一,他也能调动拉斯维加斯的权限。”
“梵蒂冈城。”天使说。
“这位是乌西勒,仅次于大天使的智天使,天堂的手笔真不小。”克劳利继续解释道,“你有本事打过他们两个吗?天使和堕天使没什么区别,都是混蛋。”他们完全干的出从买家手里夺过拍品的行为,其余与会者没有加入竞拍一方面是财力有限,另一方面是实力有限。克劳利见过慕柯出手,但他不确定慕柯的力量上限。
“你以为我是谁?”慕柯在克劳利耳边留下一句,然后站起来加入竞拍,“亚特兰蒂斯城。”
这是一个不完全公平的竞拍,竞价的价值很大程度上是由普路托斯的主观意识决定,而比起属于天堂的梵蒂冈和属于地狱的拉斯维加斯,埋藏着无数宝藏又无主的亚特兰蒂斯城对于普路托斯有着超过二者的价值。
“三位的出价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底价,为了刺激诸位的竞价热情,我想告诉各位这根荆棘的另一个名字,上帝之手,这是上帝仍在人间行走时触碰过的东西,上面仍残留有他的力量。”
“可惜这三位都知道这些小故事了。”克劳利在慕柯背后冒出掐细了的声音
“亚特兰蒂斯城,外加阿喀琉斯之盾,给赫克托耳的剑做个伴。”慕柯不以为意。
“我以为那面盾牌早就被埋进哪位罗马皇帝的墓里了,晏青塞进你的小袋子里的?”
“差不多。”为了给赝品宝剑做个伴,这面盾牌也是仿制品,只不过是由制造阿喀琉斯之盾的火神赫菲斯托斯亲手复制。
“听起来很合理,成交。”普路托斯说。
拍卖结束后,宾客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上帝之手和秋霜切玉枪被留在最后转交。普路托斯把两件拍品放在两个手提箱中亲手交给慕柯,“我的手下去结算亚特兰蒂斯城了,奥林匹斯山的往返车票我不打算现在就用。”
慕柯给了他一张符纸,“你有我的承诺,想要兑换车票时烧掉这张符纸,我会出现。”
“我喜欢东方的修士,他们大多时候都会信守承诺。”
慕柯转身走出工厂时,站在墙角的克劳利打算跟着他,但当沙利叶和乌西勒同时出现在慕柯的面前时,克劳利发出一声惊叹,“唔!或许我们可以下次再喝茶。”,一下子瞬移离开。
慕柯暂时为两位天使停住了脚步。
“你可以带走那把枪,我只需要上帝之手,孩子。”乌西勒表情柔和地看着他,此时乌西勒所用的容器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金发青年,微长的卷发带着一股无害的学生气。
“你不该叫我孩子,”慕柯摇了摇头,“我与上帝年龄相同。”
“你一定不喜欢听这句话,”沙利叶笑着对乌西勒说,“这在你听来已经算不敬了。”沙利叶的容器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性,但却在他的控制下透着一股挑衅的意味。
“不如我们先把这位先生解决了,再来讨论上帝之手的归属问题。”沙利叶提议道。
慕柯抿唇,不想听这两个天使在这里聊天,提着箱子瞬移离开,但却在半路被乌西勒的力量逼停,只从密歇根州瞬移到了宾夕法尼亚州的另一个废旧工厂中。
沙利叶的力量击中了慕柯右手提着的箱子,木箱瞬间碎成粉末,但箱子里的秋霜切玉枪的残体却漂浮在半空中,慕柯将另一只手里的木箱收进乾坤袋,金色的灵力化作细线缠绕住黑色的若木枪杆,把三截合为一整支□□。
慕柯双手握住□□,枪尖闪过一瞬的光芒,红缨在三人的能量波动中漂浮。上一次,晏青握着这把枪在慕柯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疤,这一次,换做了慕柯来握紧枪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