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关进笼子, 赵崤坐回桌后继续处理公务。
阮沁阳蹲在笼子里看了他几眼,不知道赵崤侧面是不是也长了眼睛,每次她视线投向他, 他都能感觉到,并且迅速的回眸, 冰冷的眸子像刀片一样刮过她的全身。
而且目光还一次比一次阴狠, 就像是每看她一眼,就会想起她对阮姀的恶行,那颗把她碎尸万段心越发越抑制不住。
试探看了几次,阮沁阳怕死, 眼泪汪汪地低头发呆。
算起来她的情况比书里要好了不少。
书里面女配说了女主不干不净就被扒光了衣服,赵崤也是个变态,对待一个恨入骨髓的女人, 竟然能不带任何, 单坑眯�拐勰サ姆绞桨讶松狭恕
她至少身体还没被用这种方式折磨。
而且书里面的关笼子,好像是真正的狗笼, 阮沁阳扫过周围空余的位置,她这个应该大一点还是她饿肚子有成效,人瘦了一大圈。
想完, 阮沁阳觉得自己又无聊又可怜, 都已经落到这种下场了, 竟然还能对比更惨的待遇聊以慰藉。
拢了拢身上宽大的衣裳阮沁阳马上就觉得自己更可怜了,因为她竟然觉得困了。
在这个被侮辱的情境下,她竟然没有精神紧绷, 而是想睡觉。
其实也不能怪她,进食的少,身体机能下降,身体自然会选择最能储存能量方式。
而且在这之前她还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阮沁阳眨眼的速度越来越缓慢,屋里香味对她来说格外的熟悉舒适,好像在这样的味道下睡觉再合适不过。
等到赵崤抬眼,他要羞辱的女人已经靠在笼子睡着了。
白皙的脸仰面靠着笼子,一只手压在地面,一只手放在腿上。
唇瓣微张,睡得正香。
赵崤搁了笔。
站在笼子前居高临下的把阮沁阳从头看到了尾。
阮沁阳的头靠在铁笼上,她纤细的脖颈线条拉得很长,仿佛他只要伸手握住,不废什么力气就能掰滤�耐仿�
宽大的衣裳因为她的姿势滑了一边,卡在了她的肩头要落不落视线从她的肩滑到了从衣服里露出的脚。
赵崤的视线诡异的在上面停留了比其他部位更长的时间。
阮沁阳的脚说不上小,但每个骨头关节都泛着淡淡的粉色,衬的她那双足嫩白无瑕,上好的玉白瓷胎摆在旁边,也不如她这双玉足。
阮沁阳是被太阳照醒的。金乌西沉,没下帘的屋覆上了一层金光,阮沁阳迷迷糊糊惊醒,还以为自己进了手术台,被手术灯正面直射。
揉了揉酸疼的脖子,阮沁阳歪了歪头就觉得扯得慌。
她这一觉没枕头竟然睡落枕了。
抬头看书桌,赵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桌上空空如也,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阮沁阳伸了伸脚,这笼子缝隙还行,虽然有些挤,但能让她把腿给伸出去,不会一直憋成一团球。
活动了筋骨,脖子倒是没多疼了,只是照在身上的日光有些烦人。
她这个位置等于是被太阳直直的照着,虽然是夕阳热度不高,但是有紫外线啊
阮沁阳捂着脸,但是低眸瞅着身上这宽大的衣服,这轻薄的布料透风还可以,估计没半点防晒黑的功能。
阮沁阳扫视了一圈四周,掀开了底下铺的毛毯,见底下是铁板不能伸脚,只有靠肩膀把笼子往赵崤书桌的方向移。
幸好这个铁笼只是重但没有焊死在地上,铜锁叮叮咚咚,阮沁阳推着铁笼艰难的移动到了书桌底下,累出了一身的汗水。
太苦了。
真的太苦了。
藏在阴凉没阳光的地方,各种滋味突然涌上心头,她好想哭。
这个天气她本该在家吹空调,最激烈发热的运动是那卷发棒卷刘海,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
像个动物一样被关进了笼子里,还在这个胳膊都伸不直的笼子里睡了一觉,现在为了躲太阳撞的肩膀青肿,躲在别人的桌子底下。
阮沁阳没察觉眼泪就掉下来了,吸了吸鼻子,眼泪根本就忍不住。
她一直觉得她是那种有人呵护,才越娇气越容易委屈的性子,也就是没有人哄她,她绝对不放纵自己的委屈,浪费自己的眼泪。
毕竟眼泪可是血化的。
哭一场会流多少血,损失多少元气。
但现在看来她以前完全是没委屈到份上,现在在这个阴暗的桌底,她的眼泪就像是开闸的洪水,完全止不住。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苦。
赵崤那个混蛋。
死变态,他为心爱的女人报仇,逮着原主就把人杀了不就好了,那样就没她什么事了。
现在算是什么鬼啊,把她关在笼子里,原主的灵魂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逍遥快活去了。
不会是穿到她身体里面去了吧。
她精心呵护,干干净净的身体。
阮沁阳哭的咬不住唇,哽咽的声音在桌底回响。
赵崤未踏进门槛就听到了细碎的声音,发现笼子不在原地,循着哭声走到了桌边。
光线被彻底挡住,阮沁阳怔了下,才仰头看回来的赵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