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藏觉得自家主子是已经入魔了,恐怖的是他们若是不按着他的做,不会制止他入魔,反而会让他陷入更深。
良叔到知府府邸时,还没说明来意就被守在门口的侍卫吓得腿软,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而且他感觉到他把来意说明,这些人身上的煞气更重,就像是要立刻把他杀了一样。
娄少爷担心的对,如今这锦州到处都是恶人,这些人大概都是被坏人收买的内奸,这府邸不能进。
想着,良叔就想溜,不过没退几步,就被侍卫逮住了双手。
“既然有关于县主的事鞅�闾邮裁矗�铱茨愎砉硭钏畹模�遣皇谴炭停
良叔颤巍巍摆手“老朽不是老朽不是,老朽是当时看到了县主掉下马车,知道殿下在打听县主当时掉下马车的事才过来的。”
良叔照着阮沁阳的说法把话说了出来,却没想到说完了之后,这些人瞪他的眼神更锐利,就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你们这些人要欺负主子到何时前面几个还换了借口,现在竟然借口开始重复了”
说话这人真想掐死了这老头,旁边的同僚拦住才没有动手。
“别忘了殿下是怎么吩咐的,你杀了他要是殿下就觉得希望在他身上呢。”
“可是殿下他”
“嘘”同僚看了走在前面颤颤巍巍,背弓的像是虾子的老头,“殿下好得很,贼人再来多少都能一一手刃。”
良叔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身旁是铺天的杀气,他快吓得尿裤子了。
到了厅中,良叔才发现他担心早了,比起这些侍卫,厅中才像是人间地狱。
厅中弥漫着血的腥味,地上铺的羊毛勾画万福毯上沾着一条条干了的血迹,坐在厅上的男人衣服上粘了几点血腥,听到动静倦怠的抬眸,黑眸如化不开的墨,夹杂着血般猩红。
屋里压抑的就像是下一刻就有尸体砍碎横飞,良逑诺猛热硪黄u勺�搅说厣稀
“你是太子殿下”
良叔声音颤的如同秋风中的枝叶,他回想阮沁阳给她形容的阮晋崤,觉得现在厅中坐着的男人,比她猜测描述的状态要恐怖万倍。
“殿下当然是殿下,你有什么话就说”
“不,老朽只能对殿下一人说,你们在场,老朽不能说”
良叔没说完,阮晋崤就颔首,叫了退下。
“殿下”
这些人明显就是在试主子的底线,想用车轮战耗死殿下,偏偏殿下甘之如饴,竟然愿意接受现在这状况。
厅中的人退了个干净,良叔伤了脚爬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仰视阮晋崤“你真是太子殿下。”
他实在想不到县主那么好的姑娘,跟那么个阎王是一对。
阮晋崤颔首。
“殿下你走近一些,隔墙有耳,老朽不放心。”
阮晋崤依言走近。
“你真的是太子殿下啊”良叔咬了咬牙,看着阮晋崤眼中的猩红,和疲惫的眉眼,若是歹人应该也做不到这一步,再者这里还是官府。
“县主来之前就做了万全的准备,怕在锦州有什么意外,吩咐了我们这些管事准备了宅子跟人手,只是那日太乱了,我们来不及救县主,县主就被别人救走了,但幸们凹溉障刂鞯搅嗽缇妥急负玫恼�印��
见自己了地址阮晋崤就往外冲,良叔想起自己忘了些什么,连忙道“县主说若是你不信我,就叫我说她的心情如同殿下你大半夜给她枕上留字一般,还有她小时候落水”
阮晋崤头也没回,良叔呐呐,县主说了许多,他人老了记性不好,还费力记了,没想到竟然没派上用场。
说起来太子殿下也太草率了,都没有确定真伪,他只是说了地方就要赶过去。
就不怕他是骗他。
这般单纯,好像能配上县主的菩萨心肠了。
过了霜降,风比起平日要冷许多。
娄一豪看到阮沁阳坐在门后,望着大门就像是阮晋崤下一刻就能出现似的,忍不住去推她的轮椅,想把她往屋里关“良叔这一趟不一定能把太子带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搜查的有多紧,我们几次差点就被发现了,你说你们急做什么,再过几日叫良叔送信不是更安稳。”
“你不清楚他的性子,他现在估计快疯了。”
隔着面纱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的痒处,要是可以她也想要养好伤再见阮晋崤,谁不想在自己意中人面前美美的,特别又是她这般的性子。
可是她太清楚了阮晋崤性格了,加上她听到比起她,阮晋崤压缩了一半的日子赶到锦州,心疼的不得了。
“别推我进去,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他。”
“外头不安全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听劝,要是良叔带回来的是刺客,你打算怎么办”见阮沁阳不听劝,她坐着轮椅娄一豪都不敢硬来,只有抓住脑袋。
娄一豪受了伤,一只手绑在胸前,单手把身后的双锤取下来了一把让阮沁阳拿着“你非要留下就带着武器,到时候能吓唬一个是一个。”
阮沁阳忍不住发笑“这能吓到谁”
此时院中门扉“咯吱”,娄一豪叫了声糟“忘了用铁棍闩门。”
门外的人似乎也没想到进来那么容易,迟疑了一瞬,门才彻底打开。
两两相望,娄一豪本来挡在阮沁阳的前面,求生欲让他迅速往一旁撤退。
“哥哥,我腿断了。”
阮沁阳低头示意他看自己搭着薄毯的腿。
阮晋崤缓步上前,脚抵到了轮椅的边缘才停下,干哑的嗓音轻柔道“断了好,以后就再也逃不了。”
阮沁阳怔了怔,看着阮晋崤扬起的唇,心跳又急又快,说不出是怕还是喜。
阮晋崤现在的状况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