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桂猝不及防,被水溶甩倒在床榻上,一时之间只觉得有些生疼,然而她还顾不上自个,抬眸看着少年,明媚的玉容现着几许忐忑之色,说道:“王爷,可是奴家哪儿做的不对?”
不是不计较了,怎得突然就翻脸了。
水溶冷哼一声,淡然道:“本王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真以为本王不会收拾你。”
算计他的事情他还没计较,这娘们居然还食髓知味起来,难不成还以为他是薛蟠,娘们一挑拨就上头?
夏金桂娇躯一颤,凝眸看着少年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芳心悸动,身前波澜起伏,绮丽流转的眉眼下,那双美眸盈盈如水,泛着点点晶莹。
这才是爷们,也怪道王爷那般的英武。
抿了抿粉唇,夏金桂雪腻的脸颊晕红,起身跪伏在床榻上,说道:“奴家知错了,还望王爷恕罪。”
这伏低做小的姿态,可谓是卑微到了极点,要是让薛蟠瞧见了,可不得惊得掉了大牙,毕竟这夏金桂夙来骄纵,只有她蛮横的时候,谁又能让她低头。
要是换成了薛蟠,怕是甩她那一下就恼了起来。
女人本性柔弱,心里都住着个小女人,无论多么强势多么自立,被男人征服后,都会变得柔情似水。
水溶凝视着夏金桂那曼妙的娇躯,目光闪动,移步近前,居高临下的说道:“收起你的心思,别在本王面前跳脱,把今儿个的事情给本王烂在肚子里,你要是管不住嘴,本王帮你。”
事已至此,传了出去且不说有损名声,单凭薛家与贾家的关系,元春以及宝钗那儿都不好交待,最好的法子便是全当做没发生过。
不过夏金桂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不约束起来,鬼知道她会发什么神经,要是她不识趣,那水溶不介意让她闭嘴。
夏金桂闻言娇躯一颤,芳心不由的沉了沉,她知道王爷这是打算提起裤子不认账了,要是让王爷帮她闭嘴,她都能想到自个悲惨的下场,忙不迭的说道:“王爷,奴家会守口如瓶的。”
水溶目光沉沉,伸手捏着夏金桂的下颌抬了起来,凝视着夏金桂那张明媚的玉颊,眉眼间绮丽流转,淡然道:“这就对了,事情闹了出去,本王安然无恙,而你可是要浸猪笼的,千夫所指,甚至连累夏家,你也是个精明的人,应当分得清楚才是。”
这世道原本对男人就宽容,更别说水溶的身份高贵,这夏金桂敢闹,都不需北静王府出手,便是薛家以及夏家都饶不得她。
原本夏金桂还因为少年捏她下巴欢喜,转而便听见少年的威胁之语,雪腻的脸蛋儿一片惨白。
此时的夏金桂心里慌了,费这么大劲儿才缠上王爷,这会儿都舍不得了,真要是如王爷所言,岂不是要了她命。
这人真的就有这么绝情?
念及此处,夏金桂委屈巴巴的说道:“王爷,奴家自是省得,只是奴家对王爷的心天地可鉴,不求王爷名份,但求王爷闲时能想起奴家来。”
水溶眉头挑了挑,瞧着夏金桂那哀怨的玉容,心下有几许异样。
其实这娘们品性不佳归品性不佳,但谁让她生的好,瞧夏金桂这一脸的痴像,显然是被征服了,能让夏金桂这生的花一般、性情又骄横跋扈的女儿臣服,怎么说都会有成就感。
而且先前那一番折腾,蹬得飞快,的确让水溶颇为舒畅。
但舒畅归舒畅,夏金桂这“狠辣”的人,水溶还是不想多沾,松开捏着夏金桂下颌的手儿,开口道:“记得吃避子汤,敢阴奉阳违,后果自负。”
瞪得起劲,那时谁还顾忌这么多,为避免麻烦,自然是要让夏金桂做好措施,总不能还让她生下来吧!
夏金桂闻言心神一颤,隐约间,笔直处软腻流溢,那张明媚的玉容变幻,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过一抹不自然。
原本她也没想过这事儿,然而让王爷这般赤裸裸的威胁,却让夏金桂心中涌起一抹愤懑,她都如此的伏低做小了,怎得王爷还就这般的绝情。
美眸闪了闪,夏金桂俯身凑了上前,蜻蜓点水一番,柔声道:“奴家谨记。”
水溶蹙了蹙眉,身子下意识的颤了颤,垂眸看着那俯首帖耳的夏金桂,一时之间都不知说什么好。
这娘们真就是够味。
夏金桂眉眼低垂,凝眸看着那渐渐升起的狼烟,美眸涟涟,芳心涌上一抹欣然。
事已至此的,要是真的与王爷这般断离,那她可就亏大发了,如今之际,只能依靠少年的诚实来笼络王爷,眼下看来,效果正佳。
哼,姑奶奶的好处,还不止这一点儿哩。
“啪”的一声,夏金桂还没得意一会儿,却见少年已然扬起巴掌扇了过来,结结实实的打在她那张明媚的脸蛋儿上。
夏金桂素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美眸瞪圆了来,眉眼间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她没想到少年居然毫不犹豫的甩了她一巴掌。
微微抬起螓首,柳叶细眉下的明眸蕴着水雾,委屈的唤道:“王爷,奴家又做错了什么。”
不就是表示了一番恭顺的意思,怎得又打她了,就这么绝情。
水溶凝视着夏金桂,清秀的面容湛然,也不回答,反而是招手道:“过来。”
夏金桂心儿一颤,暗道王爷这是没打够,又要招她去打?
只是不管如何,王爷吩咐了就没她拒绝的权利,更何况也不知怎的,面对高高在上的少年,她也没有反抗之心,下意识的顺着少年的意思凑了过来。
夏金桂心儿忐忑,忽见少年扬起手来,吓得夏金桂一个激灵,明媚的玉容上满是惊色,素手捂着脸蛋儿,美眸闭紧,说道:“王爷,别打了,奴家以后不敢了。”
话音落下,意料的巴掌没有落在脸上,反而是扣在螓首上,旋即夏金桂便感受到一股压力,整个人被压了下去。
夏金桂心儿疑惑,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年的英武,琼鼻间萦绕的气息迎面而来,让人芳心悸动,心思百转间,顿时就让夏金桂明白过来,红唇微启便凑了上前。
水溶凝视着床榻上串着的璎珞,眉宇时蹙时缓,轻拍着夏金桂的螓首,清声道:“你要记住,本王主动赏你的,你能要,本王不赏,你就老实些,再敢耍这些小心思,有你好果子吃。”
就刚刚夏金桂那一番行径,摆明了就是心思不纯,那他可不会惯着,正如水溶所言,他给的你能要,他不给的你就不能强要,这是规矩。
夏金桂玉颊绯红,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妩媚流转,支支吾吾道:“奴家奴家知道了,谢王爷恩赏。”
少年的言行举止很有羞辱性,但夏金桂一点儿也不在意,以对方的身份地位,足够说这番话儿,更别说少年的本钱雄厚,令人折服。
再说了,这番话就代表王爷的态度有所松动,她怎么可能会不识趣。
水溶垂眸看着夏金桂那一脸的谄媚,心中颇有感慨,需知夏金桂自小骄养惯了,锦衣玉服从不短缺,养成了跋扈骄悍的性格,素有“河东狮”的称号。
这一点,在夏金桂敢于直骂身为婆母的薛姨妈就可见一二,又哭又笑的,有点儿精神病的样子。
可如今看来,这夏金桂哪里是狮子,比那讨宠的猫儿都要谦卑,甘之如饴。
其实一开始,夏金桂那惊人的韧性还是让水溶略有心动的,只是嫌弃她那骄横、狠辣的本性,故而并不想多沾,然而其那惊鸿一点,却是在水溶心中泛起涟漪。
怎么说呢,这娘们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