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面,丫鬟翠缕微微垂着螓首侍立在一旁,柳叶细眉下的余光看着那痴缠的王爷与姑娘,俏丽的脸蛋儿熏红,芳心错愕不已。
好端端的,王爷怎么拉着姑娘就啃了起来,那不是义兄妹吗
只是话虽如此,但毕竟不是亲的,也不碍事,翠缕也为姑娘感到高兴,自家姑娘在史家并不受重视,也就只有在王府才是高门小姐的作派,现在与王爷以王爷的为人,日后姑娘也就不用担心受到薄待,岂不是好事。
凝眸看着王爷那俊秀的面容,翠缕芳心悸动,心底深处涌上一抹希冀、欣喜。
以王爷的品性,乃是她们这些做丫鬟梦寐以求的,她作为姑娘的贴身丫鬟,姑娘跟了王爷,那自个不是也顺利成章了。
正当翠缕胡思乱想之际,湘云这会儿倚靠在少年怀中,娇躯已然酥软,丰腻的脸蛋儿绚丽如霞,嫣红的唇瓣泛着点点晶莹,檀口微微。
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看了一眼少年,眉眼间满是羞涩之意,嗔怪道:“姐夫,你怎么”
这又是拉她的手儿,又是亲她的,闹哪样哩。
水溶揽着少女的玉肩,轻笑道:“难道云妹妹不喜欢?”
先前的时候,湘云可是没有反抗,甚至于微微扬着螓首方便于人的,任由水溶攫取,那时可不见嗔怪。
湘云闻言芳心大羞,略显婴儿肥的脸蛋儿涨得彤彤似火,她也不知怎得,被姐夫那温软的气息冲得心神恍惚,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触及。
要说喜欢不大清楚,但湘云明白她并不讨厌,只是这话让她怎么说,非得羞死人不可。
晶莹的明眸蕴着水雾,波光粼粼,湘云抽了抽挺翘的鼻翼,声音带着几许哭腔道:“姐夫,你欺负人。”
自个被姐夫这么欺负,那她该如何自处。
水溶垂眸看着委屈的少女,轻声问道:“云妹妹不喜欢姐夫?”
湘云闻言玉容微怔,抬眸看了一眼少年,旋即又垂下螓首,素手绞着手里的绣帕,美眸闪了闪,支支吾吾的说道:“喜欢自是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
对于待她宽厚的“哥哥”,湘云自是喜欢的,只是她心里认为的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没有往别处去想。
水溶凝眸看着忸怩的少女,心下了然,少女青涩懵懂,对于感情一知半解,难以分辨,在义兄妹身份的前提下,湘云自然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兄妹情。
然而先前少女并无抗拒的表现,甚至于还颇为的迎合,这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表明湘云芳心潜意识是欢喜的。
沉默片刻,水溶旋即松开了揽着少女玉肩的手儿,说道:“倒是姐夫唐突了,要不然云妹妹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好?”
“姐夫,你”
湘云芳心羞恼,玉颊涨得彤红似火,绞着绣帕的指尖泛白,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瞪圆了来,水雾酝酿。
亲的都怼到嘴里来了,这会儿你跟我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她的清白算什么,姐夫也太欺负人了。
水溶见状拉着少女的手儿,轻声道:“喜欢妹妹不成,不喜欢也不成,那云妹妹希望姐夫怎么做。”
“这”
湘云芳心一震,螓首微微低垂,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凝视着被少女拉着的小手儿,心绪杂乱,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哪里知道怎么办才好。
瞧着夙来豪爽的湘云忸怩的说不出话来,水溶心下不觉好笑,到底是个女儿家的,遇见人生大事始终是不好意思的。
想当初,英朗的探春、率真的黛玉哪个不是这般,还不是一个个的都被水溶给收拾了,对付湘云这毛丫头还不简单。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水溶轻声道:“既然云妹妹不知如何是好,那听姐夫的可好?”
湘云闻言芳心一颤,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了闪,想着先前姐夫欺负自个,若是听姐夫的话儿,岂不是羊入虎口?
念及此处,湘云心儿“砰砰”一跳,只是也不知怎得,明知晓少年不安好心,挺翘的鼻翼还是轻哼一声,丰腻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熏红。
见此情形,水溶会心一笑,旋即也不多说什么,伸手捏着少女的下颌轻轻抬了起来,凝视着少女那张粉腻的玉颊,玫红点点,宛若一株绽放的红梅。
湘云娇躯颤动,两弯长长的眼睫下,那双晶莹的明眸盈盈如水,芳心羞涩不已。
好端端的,姐夫怎么捏她的下巴,莫不是又要
“姐唔~”
话音未完,却见少年凑了过来,让湘云接下来的话儿都说不清楚来,下意识的闭上美眸,那熟悉的温软气息复又迎面袭来。
果然如她所想,姐夫就是要亲她。
此时的少女芳心羞臊,素手象征性的推拒起来,见一点儿效果都没有,索性便放弃了,螓首微微上扬。
水溶见状心下了然,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话,直接以行动来表明态度即可,于是乎她也不客气,手儿揽着少女的腰肢,撬开贝齿,肆意的攫取。
只是没一会儿,湘云似是想起了什么,美眸瞪圆了来,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将少年推开。
“呸呸呸姐夫,你还没漱口呢。”
湘云连啐几口,粉腻的玉颊满是嫌弃之色。
先前被姐夫弄的心神恍惚,一时没有多想,可眼下倒是让湘云回过神来,她想起了之前姐夫可是伺候过宝琴那儿的,连口儿都没漱就这不是说自个间接性的吃了那般腌臜的地儿。
尤其是想起第一次与姐夫纠缠之际,如藤绕树一般,此时真真只觉胃里翻滚。
水溶瞧着少女那作呕的模样,玉容微微一怔,旋即想起湘云可是窥视过的,想来是知晓他伺候过宝琴。
沉吟一声,水溶轻声道:“云妹妹不是和宝琴妹妹情深义厚,这会儿怎得还嫌弃起来。”
湘云闻言,芳心羞恼不已,玉颊绚丽如霞,两弯柳叶细眉立了起来,啐骂道:“姐夫,你别强词夺理。”
她是与宝琴关系亲密,宛若姐妹一般,但这怎能相提并论,完全不能当做一回事儿。
水溶伸手拉着少女绵软的小手欲将其引至身前,然而湘云心里正恼着,哪里会顺从,只是在水溶稍稍用了些气力下,便撞入水溶的怀中。
此时水溶搂着湘云的腰肢,压制着少女的不安份,温声道:“宝琴妹妹与云妹妹在姐夫心中都如白雪一般的纯洁,有什么可嫌弃的。”
湘云粉腻的玉颊酡红如霞,芳心暗啐不已。
就算如姐夫说的什么纯洁如白雪,那也不能等等,姐夫说她与宝琴一般,莫不是姐夫也要像对待宝琴一样待她?
念及此处,湘云芳心剧颤,裙下的笔直不由的微微并拢几许,羞得不敢直视少年。
水溶目光微微一动,转而说道:“姐夫既然欺负了妹妹,自然要负责,不知云妹妹是怎么想的?”
湘云螓首稍稍扬起,那张雪腻的脸蛋儿熏红如霞,凝视着少年,美眸莹润如水,轻声道:“小妹听姐夫的。”
都这般被姐夫欺负了,她还能如何,不就是只能听姐夫的。
水溶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少女挺翘的琼鼻,在少女蕴含嗔羞的目光中,温声道:“云妹妹,那咱们就说好了,日后姐夫会待妹妹好的。”
湘云闻言,芳心涌上一抹甜蜜,鼻翼轻哼一声,抬眸看向少年,嗔道:“那姐夫不能再欺负人了。”
又亲又摸的,羞死个人来,最重要的便是不能与宝琴那般,想想就难为情。
水溶闻言心下好笑,这湘云就是青涩无知,他那种的只是正常的情趣一类,怎么能叫欺负呢,小丫头太敏感了。
不过此时水溶倒也不用急,湘云还太年轻,慢慢来便是,于是乎水溶说道:“云妹妹,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