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厢之内,甄画瞧着那甄馨、甄雪两姐妹缩在床褥上,高高隆起的褥子过于显眼,怕是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美眸闪了闪,甄画移步近前,伸手将那卷起的帷幔勾了下来,垂眸对着两人叮嘱道:“我没有让你们出来就躲好来,千万不要出声。”
若是表哥一进来就发现了甄馨、甄雪两姐妹,估摸着有可能会让两姐妹回去,故而得寻合适的时机才是,让表哥也无法置身事外。
至于说担心表哥生气都和表哥知根知底的,这一点甄画就心中有数,人都送到眼前了,怎么可能会干看着。
旁的不说,那尤氏不就是她安排的,表哥见了,还不是顺水推舟的便享受起来了。
爷们啊,气血上头,什么理智都是屁话。
甄馨探出一个脑袋,小脸蛋儿上浮上一抹晕红,也不知是憋得,还是难为情的,轻轻点着颔首,应道:“嗯,二姐姐,我们知道了。”
姐妹间的,不至于坑害她们,二姐姐这般安排,想来就是帮着她们俘获表哥的心吧!
甄画心下满意,将帷幔放了下来,顺带把榻下两双颜色不一的绣花鞋踢进了床底,旋即便退了几步,眸光打量着绣榻,橘黄色的烛火映射下,隔着纱幔一片迷离朦胧,看不大真切,若不仔细观察,还注意不到高高隆起的床褥。
见此情形,甄画心下微微一缓,转而看向帘外,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盈盈如水的,眉眼间洋溢着雀跃之色。
万事俱备,只待表哥入内。
不一会儿,水溶掀帘而入,忽视那垂下帷幔的绣榻,凝眸看着那桌案前的丽人,眉眼舒缓,轻声唤道:“画儿。”
有一段日子不见甄画,丽人的脸蛋儿消瘦几许,不似先前那般的丰腴,倒是有些珠圆玉润的模样,精致的眉眼间,妩媚流转,不禁让人心中一动。
甜心表妹恢复娇媚了,甚至于因为生育过后,身上透着的那股成熟韵味愈发的浓烈,整个人变得更加的诱人。
我家表妹已长成,成为一个合格的人妻了,还是带娃的那一种。
“表哥,你来了。”甄画瞧见掀帘而入的少年,娇媚的玉容上笼着一层盈盈笑意,迈着莲步迎了上去。
水溶伸手轻轻拉着丽人的手儿,柔声道:“嗯,过来看看你,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甄画眉眼开笑,她明白少年的意思,自己一个人孤单的给表哥生孩子,且不说育儿之痛,单单那股子孤单寂寥,也叫人苦熬,如何会不辛苦。
好在少年始终记在心上,这也让她欣慰不少。
抿了抿粉唇,甄画抬着那双露水般的明眸看向少年,温声道:“表哥,淼儿在太妃那儿,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咱们的淼儿。”
水溶点了点头,清秀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自然之色,道:“看过了,母亲很喜欢淼儿。”
能没看过吗,他自个都是被北静太妃轰出来的,对于淼儿的上心程度,俨然是超越了他这个儿子,想想还让人心里腻歪哩。
甄画美眸闪了闪,心下大抵有个数儿,其实她先前也有试探的意味,既然表哥回府第一时间是去看淼儿,可见淼儿在表哥心里的地位。
当然,甄画可不会想到,表哥去宁安堂那儿,看得可不是一个人,甚至于是“逼迫”着某人做了一些不公平的交易。
扬着美丽的螓首,甄画微微撅着粉唇,声音中带着几许腻味,委屈道:“是哩,太妃很喜欢淼儿,都带着淼儿不撒手,连我这个做娘的都近不得身。”
水溶闻言心下不觉好笑,做娘的居然还吃起这个醋来,他好吧,半斤对八两。
伸手捏了捏丽人那丰润的脸蛋儿,水溶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来陪你了。”
甄画芳心微喜,比起女儿来,她自然是愿意让表哥相陪,只是还不等她回话儿,却见少年凑了上来,早已然轻车熟路的甄画自是明白少年的意图,迎合的凑了上去,炽烈如火,纤纤素手便环在少年的脖颈上,任由少年攫取。
水溶心下也有些讶异,倒是没想到画儿居然如此的热情,果真是喜迎王师久矣,按捺不住了。
念及此处,水溶也不在多言,噙着丽人那两片甜美的唇瓣,手儿摸索着丽人身前的盘扣,探了过去,只觉柔软、滑腻,比以往更甚。
果真是成长非凡。
甄画芳心震荡,纤纤素手抵在少年的肩头上,那张娇媚的玉容嫣红欲滴,檀口微微,轻声道:“表哥,你今儿个听我的。”
时机未到,她要掌握主动权,万一少年带着她往绣榻那儿去,过早发现甄馨、甄雪两姐妹,出了岔子可不好。
水溶:“”
还想说甄画夙来都是乖巧主动的,这会儿居然推拒她,让少年心中疑惑,可竟没想到,画儿这是主动过头,想要自个主导了。
啧啧啧看来画儿成长的不仅仅是表面,便是思想层次也得到升华。
水溶定了定神,俯身凑在丽人那唇瓣上啄了一口,低声道:“嗯,那就听你的。”
他倒是想看看,甄画能有什么花样活儿,左右享受的是他自个,若是不满意的话,到时再反客为主。
甄画美眸盈盈,瞧了一眼一侧的美人榻儿,芳心微微一动,引着少年近前。
水溶原就答应甄画听她的,自是随她摆弄,平躺在美人榻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儿过后,少年眉头轻蹙,转而便又舒缓下来。
这也不新鲜啊!
没一会儿,甄画扬着美丽的螓首,嫣红的唇瓣在橘黄色的烛火下泛着点点晶莹,纤纤素手解开腰间的丝涤,跨步便坐了上来。
虽说她今儿个要让甄馨、甄画两姐妹儿心想事成的,然而终是不能先苦了自个。
水溶凝眸看着丽人那如释重负的神情,心下微微一动,敢情画儿的意思是紧着自个先,让她先得意。
素来事事以他为先的表妹,竟改变了态度这是苦尽甘来的急迫啊!
好吧,原就委屈了甄画,那就随了她的意思,反正辛苦的又不是自个,更何况瞧着丽人恍若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还真是另有一番滋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儿,水溶凝眸看着那颤栗的丽人,娇媚的脸蛋儿玫红点点,轻笑道:“这回可衬了你的意。”
好家伙的,还真就是只顾着自个了,拿他当工具人耍。
甄画原本眯成一线的美眸睁开,眉梢间透着几许缱绻之意,看着少年那戏谑的目光,芳心羞臊不已。
意是衬了自个的意,心儿畅然的很,似是将近段时日的阴霾一扫而光哩。
抿了抿粉唇,甄画媚眼如丝的嗔了少年一眼,伸手拿过一侧的腰带,声音娇媚、柔腻道:“没哩,表哥可是答应了我,今儿个听我的。”
说着,甄画便将腰带轻轻的系在少年的眼睛上,凑上前附耳低声道:“表哥,现在还只是开胃菜儿,且有得闹腾哩。”
水溶对甄画蒙上他眼睛也是错愕不已,一转眼,自个就成了小龙女了!
还不等水溶出声,丽人的轻声低语又传到水溶耳中,让水溶心下微微一动,他就说以甄画的性情,怎么可能会只顾着自个。
这不就是先尝了开胃菜,后面才是主食。
这会儿,水溶倒是愈发的有兴趣了,好奇接下来甄画会有什么花招,唯一能确定的不可能会如先前一般,如若不然,不至于蒙他的眼。
甄画系好腰带之后,美眸间闪过一抹狡黠,偏着螓首看向绣榻,心下满意躲着的那两人一点声儿也没出,倒是听话。
眼下事已至此,真就是瓮中之鳖了。
念及此处,甄画拉着少年的手儿,柔声道:“表哥,我牵着你,你随我来便是,定然表哥如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水溶自是没有反驳,便顺着甄画的意思,在她的牵引之下,摸黑前行,心下渐渐悸动起来。
也不知画儿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