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中繁星点点,微微半月洒下银白色的皎光,宛若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凉爽的秋风拂过,两侧的灌木摇曳生姿,带着一丝沁凉。
这会儿,鸳鸯那张婉丽的脸蛋儿嫣红欲滴,柳叶细眉下的明眸莹润如水,细气微微的,晶莹的耳垂泛着点点玫红。
瞧着少年那意犹未尽的抿唇,鸳鸯芳心羞涩,这般荒唐的举动,原是她该嫌弃的,可这会儿心底深处却一点儿也不恼,更羞臊的是自个居然没有拒绝,甚至于还迎合起来。
难不成是因为眼前的人是王爷,因人而异?
水溶抬眸看着那玉颊如熏的丽人,轻声问道:“鸳鸯,你指的荒唐是本王与司棋,还是因为二丫头?”
对于鸳鸯所指的事儿,水溶大抵心有猜测,要么就是因为他和司棋在暗天化日就苟合有伤风化,要么就是因为迎春的原故。
不过在水溶看来,候着的缘故要高一些,至于私下苟合的事儿,原著中鸳鸯就曾发现司棋私会的事儿,不也没说什么,可见在鸳鸯眼里,这点儿还不至于荒唐。
鸳鸯闻言,凝着水露般的眸子看向少年,贝齿轻咬着粉唇,低声道:“王爷,司棋毕竟是二姑娘身边的人,您这般岂不是让二姑娘面上难看。”
既然王爷问了起来,鸳鸯也不必藏着掖着,且不说让二姑娘难堪,更是因为二姑娘与大姑娘的关系,这事若是出了,大姑娘那儿也不好看。
尤其是大姑娘还怀着身子哩,这时候不宜闹出什么事儿来。
水溶点了点头,果如他所想,鸳鸯劝诫的缘由便是因着迎春。
念及此处,水溶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丽人的脸蛋儿,说道:“二丫头那儿你不必担心,她也是本王的人儿。”
迎春的事儿虽说暂时不宜公开,不过既然鸳鸯碰见了他与司棋的事儿,索性也就不瞒着了,毕竟对于鸳鸯的品性,他还是相信的。
“二姑娘她是王爷的人”鸳鸯俏丽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错愕之色,那双莹润的明眸直直的看着少年,美眸瞪圆了来。
水溶点了点头,垂眸看着那装死鱼的司棋,提手朝着那丰翘之所拍了拍,引起一阵涟漪,道:“司棋,本王说的可有假。”
司棋腻哼一声,雪腻的面皮已然涨的彤红,两弯眼睫下,那双明眸盈盈如水,挺立的眉梢间绮丽流转。
原想着做个鹌鹑把事儿糊弄过去,然而却没想到王爷居然还不依不饶,更甚者把自家姑娘的事儿都告诉了鸳鸯。
这份信任,一时之间让司棋心底都涌上了一抹腻歪。
自个费劲心里的伺候,都比不过鸳鸯说上一两句话儿,有时候人比人就是气人。
不过此时司棋也顾不上许多,见王爷都提点她了,于是乎回眸看着鸳鸯,芳心羞涩,敛着眼眸低声道:“二姑娘确实是王爷的人了。”
那日她可是亲眼见证了二姑娘成长的时刻,是不是王爷的人能不清楚。
不只是王爷,便是她自个也是那一日让王爷给破了想起来,还真是让人羞臊的同时,又带着几许得意。
嫌弃她生的高壮,可她就是凭借这份无与伦比的“高壮”才拿下人人都眼巴巴盯着的王爷。
鸳鸯见司棋都这般说的,二姑娘就真的是王爷的人了,原以为只是王爷瞧上了司棋,不曾想居然连二姑娘都主仆二人一个都没落,这是一网打尽啊!
抿了抿粉唇,鸳鸯凝眸看着那亲密无间的两人,心儿微微一颤,轻声道:“那二姑娘那儿,王爷打算如何安置。”
既然出了这档事儿,以王爷的为人,不至于拔那啥无情,但二姑娘可是大姑娘堂妹,这事该如何向大姑娘交待?
司棋是知道王爷的想法,见鸳鸯问了起来,心下倒是好奇王爷的回答,估摸着王爷是否与她说的会不会有所不同。
只是还不等王爷回答,少年便从湖山石起得身来,让司棋芳心颤动,羞难自抑的,也不知王爷打算做什么。
须臾间,司棋便调转了个方向,还不等她询问,只觉心神剧颤,踮着的脚尖酥软,摇摇欲坠的,让司棋下意识的伸手抓着眼前鸳鸯的手臂,稳住身形。
此时司棋芳心羞臊,她没想到王爷居然又闹出幺蛾子来,心儿也嗔怪少年没轻没重的,然而待她稍稍缓了一口气,抬眸便瞧见鸳鸯那惊讶的玉容,那张俏丽的脸蛋儿涨的彤红似血,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这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有心撒手,可若撒手了,自个岂不是更加的窘态百出了。
不光是司棋,鸳鸯也好不到哪里去,瞧着司棋险些摔倒,她也下意识的伸手搀扶,只是见少年在那儿孜孜不倦的,玉颊羞红一片,顿觉心惊肉跳的。
没想到,王爷居然当着她的面儿便做出这等事儿来,实在是荒唐。
水溶扶着司棋那丰腴的腰肢,抬眸瞧着鸳鸯那羞嗔到极致的玉容,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等元春生了孩子,这事本王会与她说清楚,迎二丫头入府。”
鸳鸯玉颊羞红,微微偏过螓首,也不敢再看那羞人的一幕,闻得少年之言,心下微微一缓。
少年果然如她所想,断不是那种薄情寡性的人儿,如若不然,没了清白的二姑娘该如何自处?怕是要抹脖子去了。
想想国公府里那些被大老爷宠幸过的丫鬟,转眼就弃之如履的,端是可怜。
只是鸳鸯余光瞧着少年那孜孜不倦的,芳心又不由的暗啐起来,少年的确不薄情,可荒唐起来却丝毫不比国公府里那位大老爷差,甚至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来这也是因为王爷荒唐过后,鸳鸯又不觉得嫌弃的缘由,毕竟对于女儿家而言,碰上个有责任心的爷们,那便是良缘了。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鸳鸯的思绪,那莹润的眸光不由的被吸引过来,顿时心儿一颤,身后那裙裳上包裹的丰翘,似是带着几许异样,笔直不由的微微并拢几许。
这会儿,司棋真真是羞臊的不行,她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怎得王爷还扬手打她,倒不是疼痛,就是那火辣辣的感觉,让人心儿直打颤儿,都有些忍不住的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拉着鸳鸯的手儿。
水溶眉头微微一蹙,借着星光,隐约可见丽人那玉背泛着点点玫红,感受着那一股难以言说的悸动,不由的赞叹司棋之妙。
抿了抿唇,水溶也不在多言,再度扬手挥了下去,道:“司棋,撅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鸳鸯凝着水露一般的明眸,瞧着那颤栗的司棋,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上嫣红欲滴的,小雀斑异常的显眼,透着几许别样的风情。
她这是瞧了一整出的活春宫啊!
此时丽人心中的震惊、羞臊,无与伦比,一时之间竟久久难以回神。
司棋媚眼如丝,那张俏丽的脸蛋儿浮上两抹玫红晕团,抬眸看了一眼呆愣的鸳鸯,芳心羞臊不已。
不过好在司棋素来也是个泼辣的人儿,事已至此的,再羞臊又能如何,更何况原先她就与姑娘一同伺候过王爷,有这种经验儿,自是不会那般的“小题大做”。
缓了缓心神,司棋也顾不上丰翘上那一抹柔腻,将裙摆提了上去,稍稍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襟口,而后又半蹲着给王爷整理。
水溶垂眸看着司棋,心中倒也不意外,那高大丰壮的身形不是白长的,怎么会如迎春那般一眼不堪一击。
好一会儿后,司棋才起身,抿了抿泛着晶莹的粉唇,垂着螓首乖乖的侍立在一旁,尽显丫鬟的本份。
不得不说,司棋为人有几许市侩,性情更是胆大泼辣的,有些刺头的模样,可但凡能在小姐身边坐大丫鬟的,岂能不知分寸。
显然,水溶对于司棋的服侍极为满意,倒是有女仆的风范。
水溶神情畅然,伸手捏了捏司棋的脸蛋儿,轻声道:“好了,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好生伺候好二丫头。”
司棋脸蛋儿微微一热,莹润的明眸瞥了一眼侍立在原地的鸳鸯,轻应了一声后,便施施然的退了下去。
王爷都吩咐下来了,她自然没有待下去的理由,至于鸳鸯想来是王爷有事叮嘱吧,总不至于王爷还想着精神,重操旧业吧!
况且,身上一股子软腻,总是不大爽利的,早些回去洗个澡儿,收拾收拾才是。
待司棋离开,寂静的夜色中,就只剩下水溶与鸳鸯两人。
鸳鸯感受着这静谧的气氛,心儿微微一动,抿了抿粉唇,声音中带着几许颤音,轻声道:“王爷,奴婢也告退了。”
这儿,她可待不下去,总觉得自个已经被猛兽当做猎物盯住了,稍有不慎,估摸着是连骨头都不剩。
水溶瞧着丽人那精致玉容上的慌乱之色,心下不觉好笑,伸手挑了挑丽人那柔腻的下颌,凝视着丽人那微红的梨腮,打趣道:“怎得,不愿意服侍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