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以佛法度人,还望佛祖切莫见怪,若是佛祖见怪哎到底是她沾染上的罪孽,万般因果,皆由她承担。
这边,屋子里,邢岫烟端坐在锦墩之上,耳边若有若无的从禅房传来窸窣的交谈之声以及婉转的声儿,让邢蚰烟芳心羞涩。
div css=&ot;ntentadv&ot; 才怎得又闹起了幺蛾子,王爷真真是年轻气盛。
念及此处,邢蚰烟又想起那惊鸿一瞥的英武,只觉心儿剧颤,一时之间,那双美眸盈盈如水,宛若一泓清泉般的清澈,裙裳下的笔直又微微并拢几许。
少年的低声细语,邢蚰烟听得不真切,只是忽然之间又传来一阵念经的声儿,让邢蚰烟心下疑惑。
这会儿,妙玉姐姐怎得还有心情念经?
只是丽人心下虽是疑惑,可也没有想着去探查,毕竟窥视这种事儿,且不说失礼,便是先前魔怔了没被发现就是运气,要是再过去,万一被发现了真真就是没脸见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念经声戛然而止,转而又是那熟悉的婉转蹄鸣,让丽人那张清丽的脸蛋儿玫红点点,心儿颤动不已。
素来清冷自持的妙玉师太,这会儿居然如此的宛转悠扬,宛若黄鹂鸣翠柳,着实是让人惊愕不已。
贝齿轻咬着粉唇,邢蚰烟伸手堵着自个的耳朵,真真是听不下去了。
虽是堵着耳朵,可是那若有若无的声儿总是无孔不入,让邢蚰烟苦不堪言,直至一道激昂之声,终是让邢蚰烟坐不住了。
这般待下去,也不知外间那两人还要闹腾多久。
抿了抿粉唇,邢蚰烟扬着螓首,莹润的美眸看着那竹窗,目光微微闪动。
现下她被按在屋里出不去,只能被动的听着禅房里那两人的闹腾,可是邢蚰烟也想过离开,而那竹窗便是唯一的安全通道。
原是顾虑着翻窗离去后,日后见妙玉就愈发的尴尬,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先占着理儿,可是如今看来,两相对比,总比在此受尽煎熬的好。
念及此处,邢蚰烟眸光坚定,抬步便走到竹窗前,素手提着裙裳,翻窗而出。
只是到底是娇弱的女儿家,一时不慎,在翻越竹窗之际,忽地手儿一滑,竟摔了下去,不禁让邢蚰烟“哎呦”的痛呼一声。
好在是草地儿,并未有什么大碍,就是坚硬的草尖儿戳的人不大舒适。
正当丽人刚缓过神来,便听见禅房传来一阵脚步声儿,顿时让邢蚰烟面色一白,也顾不上其他,忙起身提着裙摆慌忙离去。
这会儿要是被抓了个正着,真真就是没脸见人。
想她素来端庄稳重,淡泊名利,却不想居然如此的狼狈,心中的委屈,可想而知。
话说禅房之内,水溶听了一段经文后,魔性大发,反客为主,狠狠的教训起这个想要度化他的师太。
他崇道而不信佛,区区佛法,怎么可能降伏于他。
这会儿,水溶神情畅然,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垂眸看着丽人那绮丽流转的玉容,檀口微微,伸手捏了捏丽人的脸蛋儿,正欲打趣两句之际,忽而听见里厢内传来一阵痛呼,让少年眉头微蹙,问道:“师太,你屋里有人?”
那声音是个女儿声,究竟是谁,竟然敢窥视于他。
妙玉也听见了那一声痛呼,忘却的记忆开始攻击她,顿时让她想起遗忘的事儿,那邢蚰烟可是在屋里如厕的。
想到此处,妙玉芳心羞臊不已,心绪杂乱。
听见少年的询问,妙玉不假思索的呆愣回道:“是蚰烟妹妹在屋里。”
水溶:“”
邢蚰烟居然在屋里?
先前他进来见只有妙玉一人,还以为邢蚰烟离去了,故而才没个收敛,谁承想邢蚰烟居然还在,而且听妙玉的语气,显然是知晓。
这妙玉师太,屋里有人都不知道提醒自个,怎么,喜欢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此时,妙玉渐渐回过些许心神,凝眸看着少年,那张清丽的脸蛋儿涨得彤红,羞恼道:“都怪你。”
少年一进来就堵着她的嘴儿,强势霸道的,让她都忘却了邢蚰烟还在屋里。
水溶凝眸看着眼前羞愤的丽人,目光微微一凝,大抵也猜到了妙玉心中的想法,无非就是他急不可耐的,上来就把人给按了。
沉吟一声,水溶说道:“好了,你先收拾收拾,我过去叮嘱邢姑娘一番。”
出了这档事儿,水溶还是要去解决一二的,一来省得妙玉师太羞愤作死,二来也是叮嘱邢蚰烟莫要把事儿说出去。
妙玉垂眸看了看身前的狼藉,芳心羞恼,不过眼下不是在意此事的时候,邢蚰烟那儿的事儿要紧,便拾起一旁的绣帕,擦了擦身上的软腻,整理起裙裳来。
水溶稍稍整理一番衣裳,旋即朝着里厢走去,掀帘走进里厢内,却见屋内空无一人,目光环视一圈,落在那敞开的竹窗上,眉头微微一挑。
邢姑娘这是做起贼来了。
这会儿,妙玉也神色忐忑的走了进来,见邢蚰烟不在,不由的问道:“王爷,蚰烟妹妹呢。”
水溶伸手指了指竹窗,说道:“邢姑娘翻窗走了。”
既然妙玉都认定邢蚰烟在屋里,定然错不了,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邢蚰烟翻窗离去,根本就不需怀疑。
妙玉闻言,玉容微微一怔,绮丽的美眸看向竹窗,眸中带着几许错愕之色,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呢喃道:“怎么可能。”
蚰烟这般端庄稳重的人儿,竟也会做出翻窗而逃的事儿。
水溶听着妙玉的话儿,心下不觉好笑,无论是再如何端庄的人儿,总会有失态的时候,旁的不说,谁能想到孤高自僻的妙玉师太,竟也会伏低做小,任由人作践。
那邢蚰烟撞见这一幕,失态不也是正常之事。
默然几许,水溶说道:“邢姑娘为人淡泊,也不会宣扬此事,师太也无需放在心上。”
虽说被撞破了他与妙玉的事儿,不过水溶也不担心什么,毕竟邢蚰烟的品性,并不是那种背后嚼舌根的人儿。
更何况,传出去又能如何,不就是和尼姑有那么一些不清不楚的事儿,值当些什么。
妙玉闻言,心儿只觉堵的慌,莹润的美眸横了少年一眼,啐道:“王爷说的简单,日后,贫尼如何面对蚰烟妹妹。”
对于邢蚰烟的人品,妙玉自是心知肚明,她不担心邢蚰烟会嚼舌根,担心的是日后如何面对这位亦师亦友的好姊妹。
先前察觉归察觉,装装糊涂也就过去了,可如今自个的窘态都被听了去,真真就是羞死个人。
水溶轻笑一声,说道:“这可就是师太你自个的事儿了。”
妙玉:“”
这说的是人话?什么叫自个的事儿,她一个人的,能做出这等糗事来?
水溶见丽人羞愤,伸手捏了捏丽人的脸蛋儿,云淡风轻,道:“原也就不是什么大事,知道便知道,大不了师太还俗便是,总不能一辈子守在庵堂里。”
妙玉闻言,原本羞愤的心儿缓了几许,抬着美眸看了一眼少年,眉眼舒缓,一时之间倒也没说什么。
哎,也罢,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蚰烟原就知晓此事,眼下不过是摊开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