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另一头,元春将水晗抱到厢房,便让嬷嬷精心照料,自个则是去了另一处,让抱琴服侍沐浴。
这会儿,元春浸在浴桶之中,腾腾的热气遮掩了一张珠圆玉润的脸蛋儿,纤纤素手轻轻撩着水洗着身子,美丽的螓首微垂,星眸幽幽。
正提着毛巾的抱琴见状,瞧出元春似有心事,便轻声问道:“姑娘,怎么了,王爷不是来了,您瞧着怎么还不高兴了?”
虽说元春是王妃,可抱琴自小与元春一块儿长大,再加上大被同眠,两人名为主仆,实为姊妹,私下里,抱琴还是称呼为姑娘。
元春玉容微怔,粲然的星眸敛了敛,轻叹一声,纤纤素手捏了捏丰腴的腰肢,掐出赘肉来,无奈道:“以前夫君就嫌弃过我胖,这会儿”
女人惯是记仇的,当初水溶在永康帝面前嫌弃她的事儿,虽然解释过,可元春却记忆深刻,难以忘怀。
以往她虽然丰腴,但那也是恰当,可自生下龙凤胎后,便就真胖了,都要小赘肉了,要是夫君因此嫌弃了,可不让人伤心。
抱琴轻笑一声,道:“我的好姑娘哎,还以为您担心什么,王爷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怎会因此而嫌弃您,再说了,王爷就喜欢丰腴些的,摸着有肉,姑娘这般的,王爷更欢喜哩。”
说着,抱琴美眸闪过一抹狡黠,素手搭在丽人那两抹挺翘上,打趣道:“尤其是这儿,奴婢都快拿不住了,王爷不是说过一句话,叫什么“一胸抵百好”,姑娘胖点算什么。”
元春玉颊熏红,挥手打落了抱琴那作怪的手儿,羞恼道:“小蹄子,我看你是与夫君学的,没点正形。”
想当初,抱琴虽然也会与她闹一闹,可这般大胆的,还是颇为少见的,也就是进了王府之后,胆子愈发的大了起来,不光对她动手动脚的,压都压了她几回,甚至于还敢在她被夫君压制的时候挑弄她,倒反天罡。
抱琴闻言娇躯一顿,俏丽的玉容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粉唇微微撅着,幽怨道:“奴婢就是个丫鬟罢了,哪里有资格学王爷,没惹王爷生烦奴婢就阿弥陀佛了。”
自打元春怀孕以来,水溶虽经常来凤仪庭,但基本都不留宿,自然而然,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也就望洋兴叹。
幽怨的语气,元春自然听了出来,以前自个身子方便之时,水溶会留宿在凤仪庭,抱琴几人沾光,然而身子不方便了
水溶身边不缺人,凤仪庭不行,便可去天香楼、蘅芜苑、秋爽斋,尤氏姐妹、甄家姐妹,甚至于水溶的院落都有璎珞、香菱、晴雯,还有栊翠庵的艳尼和那封氏,再不济外间还能享乐,多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娇花锦簇,这让胖了的元春更加担忧起来。
抿了粉唇,元春回身看向宝琴那俏丽的玉容,笑了笑,说道:“小浪蹄子,按捺不住了吧,行了,待会给我过去。”
“姑娘~”,抱琴俏脸羞红,羞嗔了一声,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盈盈如水,裙裳下的笔直不由的微微并拢几许。
其实其实她也没那么想!
元春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戳破,毕竟不光是抱琴,她也是一样的。
况且现在她也需要抱琴,盘算着用量取胜,掩盖她的不足之处。
一番沐浴过罢,抱琴伺候着元春床上中衣,旋即便领着元春回到了屋内,瞧见床榻上的一幕,明眸微微瞪圆了来,一时之间让两人说不出话来。
床榻上,鸳鸯正乖巧的与少年耳鬓厮磨,察觉到动静,抬眸瞧见屋门处有些瞠目结舌的王妃与抱琴,把握的纤纤素手顿了顿,那张妍丽的玉容酡红如霞,忙不迭的垂下螓首,埋在少年的胸膛上,芳心羞臊不已。
先前听着王爷的话儿,一会儿让她揉肩,一会儿让她凑上前耳鬓厮磨,呵气如兰,全身上下使劲全力的逗弄,还说这是什么养生,信他个鬼。
眼下让王妃瞧见了,真真是羞死个人。
水溶也瞧见了元春的到来,倒也不在意,伸手捏着鸳鸯的下颌轻轻抬了起来,笑道:“没事,你继续你的,按我说的去做。”
鸳鸯芳心羞臊,贝齿轻咬着粉唇,见少年发话了,便按照吩咐噙着少年的肌肤,一寸一寸侵袭的同时,葱白的指尖也在轻舞。
元春见此一幕,玉颊熏红,粲然的星眸嗔了少年一眼,芳心暗啐起来,又弄出新花样来了,这是从外面哪个狐媚子尝过的手段,让鸳鸯学着使。
抱琴羞涩的看着这一幕,柳叶细眉下的明眸泛着点点晶莹,似要看穿一般,心中不由的暗道王爷原来喜欢这花样。
元春见抱琴怔怔出神,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小骚蹄子,心里藏奸哩。
“走了。”
元春轻啐一声,而后便朝着一侧的梳妆台走去,抱琴俏脸羞红,便也紧随其后,临了,也不忘瞧了一眼床榻,眼前少年英姿勃发,芳心悸动不已。
水溶凝视着那串起的璎珞,眉头时蹙时舒,偏头看了一眼梳妆台前的元春,忍不住的开口催促道:“娘子,磨磨蹭蹭的,为夫可不等你了。”
他在这儿热火朝天,那儿却是娴静安然,什么意思,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再者说了,磨蹭下去的话,耐心都要没了。
元春娇躯一颤,回身对上少年那若有所指的目光,芳心羞涩,粲然的星眸白了少年一眼,啐道:“王爷自去便是,犯不着等妾身。”
她又没让人等。
水溶:“”
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默然几许,水溶垂眸看着眉眼羞涩的鸳鸯,伸手搭在丽人美丽的螓首上轻轻抚了抚,低声细语起来。
鸳鸯芳心一颤,垂眸看着那英姿挺拔的少年,妍丽的玉容酡红如霞,两弯长长的眼睫下,那双晶莹的明眸盈盈如水,嗔道:“王爷,这怎么能成,万一”
原就让人羞臊不已,谁承想王爷还要为难她,让她吃那这怎么好把握。
水溶轻笑一声,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凝视着鸳鸯那红若胭脂的玉颊,轻声道:“没事,你仔细些就好,乖,听话。”
听见少年的温声细语,鸳鸯芳心一颤,也不知怎得,似乎少年的言语带着迷幻,竟让人生不出反抗之心。
贝齿轻咬着粉唇,在少年灼热的目光下,鸳鸯俯身噙着肌肤,一寸一寸的滑落,遇见那平地而起的山峰,美眸闪了闪,拨开云雾,朝着小山包凑上前去。
水溶眉头蹙了蹙,一股暖流涌上心尖,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心头是说不出的悸动。
抱琴虽然在服侍元春,然而心神一半都落在床榻上,见鸳鸯竟然吃了起来,美眸瞪圆了来,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如此,那般脆弱,万一不小心,满府上下岂不是得哭死去。
耳边传来水溶的谆谆教导,又让抱琴羞臊不已,裙裳下的笔直微微并拢起来。
原来王爷喜欢这调调啊,懂了。
元春也瞧见了,芳心暗啐,忍不住的开口道:“夫君,别闹了。”
这闹的,愈发的没有谱了。
鸳鸯听见元春的声音,扬起螓首,抬手擦了擦晶莹的粉唇,俏丽的玉颊红若胭脂,附和道:“是啊,王爷,王妃说的有理。”
实话实说,她都不敢闭嘴,口水都留了出来,才不想这么辛苦。
水溶见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的,偏眸看着元春的背影,嘴角钩勒起一抹弧度,打趣道:“娘子要是不放心,要不待会你来。”
元春闻言,丰润的玉颊涨得彤红,轻啐了一声,转而便回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