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笑话,他的钱想给谁就给谁,哪还轮得着丁建芳说话
奶奶倒是有顾虑,生怕自己老了以后儿子不管。虽说元音是个好孩子,但到底是个女孩子,能力也有限。。
因此趁着过年,便把孩子喊过来,说道一下这件事。
元音伤透了脑筋,这事儿也能扯上她
受够了。
她站起身,刚想说“我不要,你们自己分吧。”但看到丁建芳盛气凌人的样子,把奶奶的气焰都打压下去了,老太太有些委屈。
元音就来了斗志。
忽然想跟丁建芳斗一斗法了。
她安静地坐下来,想象着,下面就是宅斗了。
奶奶有些忧虑地说“我们也不是偏心,只是给了乐乐多少钱,就得给妹妹多少钱。她一个人在外地上学不容易,这才刚刚工作,生活也难。乐乐还有你们两个照顾着,可妹妹有谁啊。”
这时,元任之沉默的看了一眼元音,心里眼里都有愧疚。
奶奶“还不是我们两个老的。唉。”老人长吁短叹着,感叹孙女的生活不易。
爷爷一直沉默着,喝着杯子里的茶,一片茶叶到了嘴边,轻轻地抿了一下,浮去杯底。老人坐怀不乱。
丁建芳有话说了,冷嘲热讽道“笑话,元音二十六岁了,父母义务尽到十八岁就成了,还想怎么着我们乐乐才十一二岁,未成年。”
元音头疼着摁着脑门儿,想不到争论的主角是她自己。
这话把奶奶堵住了,彻底失望。她只能看着元任之,苦口婆心道“任之你说话呀,她也说妹妹都二十六岁了,这马上也要谈朋友嫁人了。可男方要看我们这处境,自家的孩子自己都不珍惜,还指望着别人能对咱们孩子好么”老人家思想保守,门当户对,经济条件决定上层建筑。身边太多的例子了,经济条件不对等,导致女方受公婆地看不起。
元任之被母亲逼问着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那边丁建芳又咄咄逼人,元乐由事不关己地看着大人说话,他要受够了
见他不说话,奶奶急了,直接问道“我就问你,妹妹要是结婚,你这个做父亲的,准备出多少陪嫁”
一想到别的女孩子刚刚出社会的时候,经济未独立,有父母靠着,生活的开心滋润,无忧无虑。可自己的小孙女不仅要忍受孤独,还要艰难的养活自己。那些女孩子享受的福利,她全然没有。
万一出点事,她能靠谁呢
元任之装死人,丁建芳一听到要元任之出钱的字眼,立马火了,站起来道“出什么陪嫁要多少钱老元的义务早就结束了吧”
这时,很长时间不说话的爷爷,忽然抬眼看了看上蹿下跳的儿媳妇。
抬手,摔碎了手里捧得玻璃杯。
客厅的一滩浑水,迎来第一个波澜,还是劲爆的。
老人家看着元任之的眼睛,掷地有声地责问“义务元任之你扪心自问,你对妹妹尽了几年的义务”
老人家比划了个“十”字,厉声道“十年”他指着元音道“她从八岁开始,喊过你几声爸爸”
没几声的,因为面都见不到,怎么还有机会喊爸爸呢
从那以后,元任之再也没有付过元音的抚养费。
一家之主大发雷霆,丁建芳不敢说话。
奶奶到底顾虑着小孙子,捂住初中生的耳朵,把他推回了房间。
隔绝这一家子的争吵。
元音有爷爷奶奶帮忙讨公道,鼻子酸胀。
也心酸,这么大的年纪了,家庭不睦,要为小辈操碎了心。
爷爷看着这一幕,失望至极,低道“你们两个大人做出来的事情,还要继续害孩子么”
什么事情当然是元任之和丁建芳出轨,拆散了一个家庭,让一个孩子失去了爸爸。
这是丁建芳最心虚的一点,她站到元任之身后,嘀咕道“咱们现在说的是,元音和乐由的问题,扯那些过去的事干什么吗”
爷爷呵了两声,不愿多谈,起身离去。
元音过去摁住了爷爷的肩膀,蹲下一片一片把玻璃杯碎渣捡起,放在手心,生怕扎了老人的脚。
这个世界上,这个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是维护她的。
慢吞吞收拾好了之后,她看着对面的两人说“爷爷奶奶的财产,我不会要,怎么分配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她开腔说了两句。
后又清清楚楚地说“现在谈我和爸爸之间的问题。”
“您和妈妈离婚那边,我八岁,一直到十八岁。”这十年间,“您在第二年就没有付过抚养费。”
元任之猛然抬头,不敢置信。
因为第二年他和丁建芳四处求医,解决不孕之症。打针吃药,花了不少的钱。他厚着脸皮和元音的妈妈求情,暂时停掉元音的抚养费。
后来就再也没付过。
元音说“九年的抚养费,您至今没有支付给我过。我不知道过了这么久,我还能起诉么还是你选择补上。”
丁建芳一听就头大,只要来一个人,掀起她的一点过往,那么处处都是短。
她低声反驳一句“不是给过钱了么”
元音微笑,道“那是因为爸爸在婚姻里是过错方,只是支付的赔偿。”
今天既然要算钱,那就算得清清楚楚好了。
谁也别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