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算什么呢?
元音脸烫了起来,看向别处。一偏头风就把她的头发都吹乱了,也没手去拨掉,落在脸上,吃进嘴巴里,很痒,一丝丝的,早知道今天就把头发扎起来了。
宋熠笑了,松开一只手,替她理了下头发,塞到耳朵后面,甚至贴心地把散落在胸前的长发都推到了肩后。
他看了下时间,问:”你现在要走么?“
元音闷着头不敢看他,“现在还早,最起码得到五六点吧。”第一天就翘班不好。
宋熠点头,完全放开了她的手,斜过身,“嗯,我六点下班,和你一起吃饭。”‘
也没问她要不要,真是的。
元音的脸现在一起完全烧起来了,哪还敢想别的,只能匆匆应着,赶紧撤退现场。
宋熠笑了,调侃她的语调说:“你可以想一想,待会要吃什么了。”
元音“唉”了一声,匆匆地跑回去。
一直慌乱地情绪工作到晚上,叶遥看她的脸色,说起刚刚的事情,安慰道“真没想到第一天就撞上急诊室这样,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我跟前死去。那病人进来时,我还看到了他的脸了。”当时已经没了什么生气。
“哎,生死有命。”叶遥说:“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咱们在医院拍摄的三个多月,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很多。医院每天都要死人,后期剪片子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元音说:“我知道的,以后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么失控。”
这样太不专业了,怎么工作。
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一会绝不会情绪化工作。
叶遥:“嗯,我也觉得你是一个拎得清的人,一起加油。”她拍拍她的肩膀,再加上早上元音也在工作上帮了她许多,算是真正和这个新同事交了心。
叶遥问:“晚上不值班,要不要一起去吃东西。”
元音拒绝了:“今天有事,下次吧,我请你吃火锅。”她笑起来。
“好的呀。”叶遥强调:“应该是我请你。”
“嗯嗯。”都可以,无所谓。
她收拾了东西,宋熠已经等在楼下。
她走过去,脑子里一直在想,呆会吃饭说什么呢?
结果宋熠已经帮他解决了尴尬的局面,副驾驶上坐着袁少棋,端端正正的俩男人聊着天,见她过来,袁少棋打招呼:“嗨,小元宝。”
“袁大哥。”元音自觉的上了后座。
宋熠淡淡的笑着睨了她一眼,元音觉得自己龌龊了,他根本不是想和她进行二人晚餐。
那天晚上没吃元音心心念念的火锅,吃的西餐。宋熠帮她拉开椅子后、服务生递来菜单,元音点了肉。她要吃的多多的,下午情绪波动,她的精神气消耗很多,要补一补。
袁少棋见了说:“吃不完我帮你。”他以为她一个小女生只是看着什么都想吃,其实饭量小吃不完的。
元音抿着唇,宋熠在场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吃的完。
宋熠笑着打了他脑袋,对着袁少棋说:“我是缺你还是少了你了?觊觎小姑娘的。”
袁少棋咂咂嘴,笑了起来。
一顿饭,元音又是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宋熠忙着和袁少棋讨论着专业问题。两个相同专业的男人,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又是把晚饭时间当研讨会。
不过宋熠还是照顾着她的,时不时问她些生活上和工作上的事情,尽管那些事他其实并不关心。比如,他们的拍摄周期,后期制作过程。
元音一一回答。
再有生活上的,他总是看着她的眼睛问:“元元呢?”他与旁人调侃着喊小元宝不一样,他对她的称呼和她妈妈一样。
一顿饭吃完,袁少棋说时间还早,要不去看个电影吧。
宋熠看向元音,她晚上回去还是要工作的,说:“你们去吧,我先回家了。”
她一说完,袁少棋就笑了,“你让我们两个男的去看电影?”去看电影他都是陪女孩子去的。
宋熠也笑。
“回去吧。”他说。
“也好,咱们仨都顺路,你给我也一起带回去吧。”
宋熠说:“不顺,你自己打车或地铁回去。”
“怎么不顺呢?”袁少棋纳闷:“我家就在元宝家后面一点,你再多开一点路就到了。”
宋熠没出声,元音看看俩人。
袁少棋意识到宋熠的坚持。气哼哼两声走了。
“我就是个多余的。”一个三十几岁的心外科医生,这么呼呼地生闷气,也是少见。
快到家时,宋熠说:“元元。”
“诶?”
“等会,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什么?”她的心跳了下。
宋熠摇了摇头,些许无奈,“下去再说吧。”
元音的心收紧到一起,噗嗤噗嗤地跳动着。下午他握了她的手,还放在胸前蹭了蹭。她逼迫自己,认为那是因为两人关系熟,他是兄长般的照顾。
可也没这样照顾的啊,她都多大了。
这一条路行不通。
她又逼着自己想,也可能是因为他在儿科工作,接触的都是小孩子,要耐心和温柔。因此把对孩子的耐心转移到她身上。
可现在,他又这样说。
元音的心境不同了。
能不能开得快一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宋选手,你握人手干嘛?
还摸?还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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