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非虽然没去工作, 但工作自己找上门来了,肖之然有个朋友开影视公司的,最近接拍了一部古装剧,正在找人当道具指导师, 把服化这一块做的逼真点。
这年头,没点道行镇不住那帮挑剔的观众。
一来二去, 肖之然想到了李若非, 上门来找他, 李若非想想可以,阮萌也觉得不错, 这一行和他的专业结合在一起,发挥出他的能力,他本人也感兴趣。
光是服装这块, 资料就有厚厚一叠, 更别说配饰方面,布景方面,需要专业的人来帮忙指导。
李若非就这样莫名其妙找到了一份工作, 他每次去片场,大老板和肖之然都捧着他, 久而久之,行业里的人都清楚一点,他不好得罪。
电视剧开拍后, 他来到剧组指导布景, 指导完了就走, 对什么都不好奇,什么都不关心。
“这个人是谁”正在演员椅里休息的女明星回头问经纪人。
“剧组的道具指导师。”经纪人压低了声音,“背景可牛了,和肖之然那帮富二代关系不错,连肖之然都怕他,你说呢。”
“哦。”女明星收回视线,“长得不错。”
“你想干嘛。”经纪人警惕起来,“人早就结婚了,看他手上的戒指,玉的戒指啊,玉镶金戒指,古董啊,你见平常人戴这个吗”
从古至今,玉都是权贵们才玩的起的宝物,女明星心里有数了,感慨道“英年早婚啊。”
有几场戏要在道观里拍摄,可道观不许拍摄,剧组没办法,找李若非来搭一个假的道观。
剧组赶工的期间,李若非找道具师赶出来几尊神像,阮萌正好结束了一个合作案,现在闲着,她又不缺钱,索性跟着他一起去剧组玩。
剧组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对她都很尊敬。
阮萌也想要去观里拜拜,她牵着他的手,好奇地问他,“这是谁”
“文昌帝君。”
“我知道了,保佑考试过。”
李若非笑了下,他用朱砂画了符箓,贴在神像的背后。
“既然是假的,为什么要贴符箓”阮萌不解地问道。
“哪怕是假的,拜的人多了就会有灵力,也许会成为邪神。”他淡淡地说道。“不要小看人的邪念。”
阮萌似懂非懂,她在道观晃悠了一会,去洗手间。
她洗手的时候,正巧旁边出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她瞥了眼阮萌,视线落在她正在洗的双手上,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一只祖母绿玉戒指,细细的戒身,镶着金色的繁复图案,做工精细,一看就价值不菲。
女人低声嘲道“也不怎么样啊。”
阮萌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她走出来之后听到那女人在训斥助理。
“我上洗手间的时候,怎么放其他人进来了,要是被偷拍了怎么办你是不是想害我”
阮萌心里骂了一句,她疯了吗,去偷拍女人上厕所,她以为她是谁啊,被害妄想症这么强烈。
她回到那间假的道观,生气地说道“哪个是关公”
“红脸的那个。”李若非看向阮萌,“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犯小人。”她不爽道。
最后检查了一遍布景,确保没有穿帮的镜头,李若非等人退出了道观,戏开拍了。
阮萌想看看拍戏,她站在工作人员那圈,等看到那女明星出场后,她啊了一声,她就是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个女人,之后趾高气扬地教训助理。
女明星演着戏,身边的婢女带着水果和糕点,两人一同跨入道观,在正殿跪下,供奉上水果,趁着婢女跪在蒲团上,女明星饰演的女主来到了月下老人的神像下,求得一根红线藏在衣袖内。
月下老人主管姻缘,她脸上浮现出娇羞的神色,像是个春心萌动的女孩。
她点起了香,神色虔诚,在心里祈求着,保佑她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这一幕很顺利就结束了。
阮萌看完了,晃了下李若非的手,“接下去还有你的工作吗要是没有的话,我们走吧。”
“好。”李若非低头温柔地笑了下。
正在补妆的女明星瞧见这一幕,不知为何,心里不舒服,也许是觉得男人太过高人一等,无论是样貌还是权势,他身边的女人都配不上他,她心有不甘。
剧组正忙着下一幕,她随手扯下一张符,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从影视基地回到市中心的车上,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你看到那个女人后不高兴了,她得罪你了吗”
联想到她之前说犯小人,李若非一下就想明白了。
“没有啦。”阮萌紧张地看向他,“你不要去惩罚她。”
“为什么。”李若非淡淡地说道。
他随心所欲惯了,看人不顺眼就能不动声色地折磨那人,想想看,要是普通人夜夜被鬼缠,就算是没病也要得病,厄运缠身折磨的是人的精神,人的意志。
“我知道你有一千种一万种折磨她的方法,可是不行,你不能这么做,她又没对我造成伤害。”
李若非亲了下她的脸颊,“我知道了。”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今天你不该拜关公。”
“那拜谁”
李若非声音暗哑,“拜祝生娘娘。”
阮萌的脸一下子热了,她望着他的眼睛,嘀咕道“封建迷信。”哪有拜了就会有孩子的。
结果这件事过去没多久,阮萌真的怀孕了,她一向用a记录生理期,这次生理期不对了,让他去买验孕棒,等看到线后,她心情复杂。
“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阮萌抚着小腹,“这里有个宝宝了。”
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笑道“是女孩,我知道。”
“女孩子太好了,她可以和我一起画画。”阮萌高兴起来。
“也许她想子承父业。”李若非挑了下眉。
“那当马小玲也很酷,时尚漂亮的驱魔师。”
“”李若非怔了下,她不厌恶他的能力,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她,浅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