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行为，比刘憨憨都简单直接。
但是它会怀疑，会思考。
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衡量行动的得失。
但他理解不了叶四海这种两脚兽的思维。
对于他来说，如果不是叶四海，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两脚兽敢这样跟它交流的话，它直接就会把对方撕得粉碎。
也就是叶四海一开始的基础路线走对了。
先救了灰爷老婆。
又跟小灰关系好。
虎鲸是真不傻。
它们可以亲近人，可以把人当玩具，也不会轻易杀人。
但是，不代表它们能接受自己完全听从一个人的指挥。
利益交换也不行。
灰爷这种狡猾的老家伙，又怎么会不知道，一旦形成了对人类的依赖性，那对它的族群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这就意味着，它们彻底失去了作为虎鲸物种存在的价值。
所以灰爷对叶四海一直亲近不起来。
可以合作。
可以信任。
它却没办法跟儿子一样，把叶四海当兄弟。
但是它又知道，虎鲸族群的某些希望，又全都在叶四海身上。
这才是它愿意让自己拜师的原因。
吃饱。
壮大。
灰爷还是很有物种理想的。
见灰爷靠了过来，叶四海直接跳到了它脑袋上：
“灰爷，怎么又收小弟了？”
灰爷身上新添了好几道狰狞斑驳的伤口。
有的是新伤，有的已经在愈合了。
“小子，你干什么去了？”
“嘿嘿，赚钱啊，不赚钱怎么养你们？”
“哼，老子还需要你养啊？没带好吃的？”
“你看你们，过年到现在都胖成什么样子了？”
灰爷十分不满的摆了摆尾巴，驮着叶四海就在海面上慢慢游了起来。
所到之处，两边浮出来的虎鲸，全都乖乖列队不敢动。
上百头成年虎鲸，那真是黑压压的一片。
叶四海坐在灰爷背上，靠着它的背鳍，笑着问道：
“听说有人挑战你的王位？”
灰爷傲然的砸了一道意念过来：
“它也配？老子撕了它！”
叶四海伸手在它背上拍了一下：
“以后不要在人面前干这种事，容易吓坏了人。”
灰爷又哼了一声。
叶四海说起了正事：
“灰爷，你还记得去年我们说好的吗？”
灰爷似乎有点不满：
“小子，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叶四海笑道：
“按照我们的合作，你应该开始给我的船队服务了。”
“不就是赶鱼吗？”
灰爷轻蔑的哼了一声：
“给你的船留一个标记，我派兄弟们跟着就行。”
叶四海也是哭笑不得。
对于渔民来说，想要满载而归，真就是全靠运气。
现代科技手段，根本做不到让他们收获满满。
但是对于灰爷这些海洋街溜子来说，那根本就是太简单了。
一般的鱼类，也不是他们捕食的对象。
这些大家伙，却是那些鱼类的天敌。
一艘渔船有两头虎鲸帮着赶鱼，必然是盆满钵满。
当然，这些事情叶四海才懒得管。
交给肖建国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