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顺撅着屁股在朝外头看。
听到邱寒砚的声音,他连忙直起身子,转身回道:“走了。”
邱寒砚叹息一声,方才门口的女子昨日他刚见过,没成想今日就找了过来。
他是真的不想招惹这些是非。
昨日他出门赴宴,回来时想去附近湖边走走,结果在那遇到了那位白姑娘。
一开始他只是奇怪怎么会有一个姑娘夜晚独自坐在湖边哭泣。
邱寒砚谨记妹妹的警告,路边有卖身葬母(父)者,跑。
有无故轻生者逃。
可真正遇到时,又如何能够视而不理。
所以当她准备轻生时,邱寒砚还是出声制止了。
邱寒砚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你连死都不怕,又有什么难关过不去的,事事难过关关过。”
“总会好起来的,还有,我家妹妹说过,溺死的人很丑的,尸体还会被泡得很大一只,若是没人发现你,还会被鱼虾啃食,或者尸体膨胀而炸开。”
听了邱寒砚的话,那女子果然吓得缩回了脚。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邱寒砚,跟着耳边传来丫鬟的呼叫声。
等再转头,邱寒砚已经转身离开了。
女子命人去找邱寒砚是谁,得知是个来府城赶考的学子后,她起了心思。
一则,邱寒砚是她的救命恩人。
二则,邱寒砚是有功名在身,是个赶考的学子。
三则,邱寒砚长得很俊,基本符合所有适龄女子择偶选择。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位公子压根不肯见她。
白心蕊坐在车厢内,越想越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掉下泪来。
“姑娘,您别哭啊,事情一定还会有转机的。”
“至少老爷还没有答应主母的提议不是吗?”
白心蕊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哭得更伤心了。
白心蕊是白家嫡女,她娘亲七年前去世了。
如今的白家主母是她爹的表妹,一个俏寡妇。
自打这位表姑姑进了门,她便再不似当初的温柔。
从一开始的里外不一到后面的不掩藏。
人家古话说得也是没错,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他爹如今便是一个妥妥的后爹。
那位如今都不用装了,特别是她剩下一双儿女后。
昨日下午,母亲把她叫去训话,且与她说,她已经十六快要十七也该解决一下终身大事了。
听到这话,白芯蕊心下便是一惊。
总觉得母亲没有安什么好心的样子,果不其然,母亲要将她嫁给陈家那个快要死掉的老爷子,让她去冲喜,做陈老爷子的继室!
白心蕊如何甘愿,她才十六,去给一个近七十的老头做填房继室。
于是她去找她爹哭诉,可她爹说什么:“为父养育你长大,也算是对你不薄。”
“如今白家危难,唯有陈家帮忙才能渡过难关,女儿,你也大了,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死了。”
“到那时候,陈家可都要听你的,你还年轻,从陈家那一笔钱财归家,届时再嫁一个喜欢的男子便是。”
白心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所以才会有差点寻死的事情发生。
“可是,那位邱秀才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我又如何与他说我的难处!”白心蕊委屈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