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微之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
“我昨天晚上真的太幸运了,”薛晗偏过头来看着她,“要不是遇到你,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被轮奸了也说不定。”
孟微之皱了皱眉“不是都没事了吗,别想了。”
“我是不是特别傻逼,特别好骗”薛晗哑着嗓子问了一句,却好像不是在问孟微之,而是在问她自己,“我和刘少宣认识才不到两个月,就敢跟着他晚上出来我真是个猪脑子”
“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孟微之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床边,“以后警醒一点。”
“嗯期末考试的时候我爸妈要过来看我,”薛晗低声道,“你也别告诉他们。”
“我不会说的。”
“我的意思是,甚至别说我住过院。”薛晗道,“他们肯定会问你们我身体怎么样,你就说一直很好。”
孟微之问“你不想让家人担心”
“算是吧不想太麻烦。”
孟微之不解其意,薛晗苦笑“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你知道吗我在上大学来之前,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因为从小我妈就不让我跟院子里的孩子玩,说是会影响我。上学之后她也是叫我爸天天接送,周末就去特长班,我根本没有机会和同学出去玩。”
“在学校里,不管上什么学,几年级,她总能想方设法的找到熟人老师监视我,或者没隔几天就给班主任打电话我的成绩要是有半点退步,她就要让我认错道歉,写保证书。”
“她一直都掌控着我的一切,”薛晗吸了吸鼻子,眼泪扑簌簌的顺着眼角流入发鬓,“来燕京上大学,我觉得我逃离她了,就迫切的想认识更多的人,做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刘少宣一开始对我太好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在他那里,我觉得我体会到了十几年没有体会过的自由,我觉得我喜欢他”
“是我太傻,活该我被他骗我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孟微之抽了几张餐巾纸给她擦眼泪,“遇到他只是你倒霉。”
孟微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好男人还是很多的。”
然后在心里补充,比如蔺歌。
“你总能遇到真正对你好的人,”她道,“你看你的室友,草和嘉言,还有我,我们不就相处的很好吗”
“嗯,我知道”薛晗点了点头,抹着眼泪又笑了起来,“所以我才说,我是个幸运的倒霉蛋。”
“都会好起来的。”
她走出医院的时候,把这句话又对自己也说了一遍。
12306“叮”一声上线,然后问她“宿主,您刚才都会好起来的,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觉得能重生真幸运。”
初冬的风迎面拂来,带着微雪般的寒意,轻微刺骨,孟微之往停车场走去“能认识很多不同的人,能看到很多事情的侧面,也能从狭隘里走出来,重新接受自己。”
“这么人性的语句我听不懂。”系统道。
“没让你听懂,”孟微之道,“我说给我自己听的。”
“对,我是不是应该给自己定个人生目标”
12306立刻道“我们目标是,成为霸道总裁”
孟微之笑“不,我们目标是,没有蛀牙。”
12306“”
它疑惑“宿主,您本来就没有蛀牙吧”
孟微之“”
这个沙雕系统,她想,到现在也就只会双击个666,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有灵性一点
深冬很快来临,又很快过去。
这一年到了年底就过得飞快,像是被时间追赶着,焦急的要迈到新的一年里去。
因为过于忙碌,却反而忽略了年岁的飞逝。
跨年当天孟微之是和室友们一起,在图书馆度过的。因为学校排的的考试时间极其坑爹,元旦假后的第一天早晨就有一门考试,她们不得不放弃元旦出去玩的计划。
期末考试兵荒马乱的过去了,大家一边收拾着回家要带的箱子,闲聊之间忽然就会蹦出一句“你那道什么什么题选了什么”、“我靠我终于想起来带长铗之陆离兮下一句是什么了”诸如此类的话。
孟微之原本和林陌烟他们几个约好起天津找关恺玩,也因为各自的学校放假时间过于不统一而改了时间。关恺他们学校放假最晚,等他回到燕京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已经聚过两轮了。
寒假如期而至,春节也是。
转眼一年时间过去,大年初三那天晚上,孟辞笙和孟承思在院子里放小烟花,栽在雪堆里烟花筒冒出一簇簇的金色火花来,诸般绚丽色彩将夜色点燃,孟辞笙高兴的朝着孟微之挥了挥手。
而孟微之因为下午打雪仗的时候不留神摔在了雪堆里,感冒了,这个时候只能坐在窗前,看着他们放。
其实她对烟花没有多大兴趣,孟微之安慰自己。
卧室里暖融融的,她抱着一杯姜茶坐在床上看泡面番,一边看一边心不在焉的想,她这一年可真是干了不少大事。顺心也好不顺心也罢,可都算是过去了。
一低头看见手机的呼吸灯在闪,她打开手机,蔺歌发了条消息过来。
狗子初八那天你有没有时间
了总干嘛
了总不管是青龙偃月刀切西瓜还是意大利炮爆爆米花,高压线弹东风破还是木鱼敲荷塘月色,我都行der
了总没错,我就是这样的秀儿得意得意
狗子
狗子不用这么复杂,我只是想情人节约你出去而已。
了总哦。
了总冷漠jg